2010年1月31日星期日

第五章 老人家-金.捷克 的过去

阿里用手指扯着树桐,树桐像小筷子一样被一一折成树条之后,叠成一堆,之后玛舒莎就点燃起了木材,架起了支架,把那两只山鸡挂了起来烧烤,而众人也围着火堆坐了下来。玛舒莎眼见一切准备好了,便去取了一小桶的海水,眼见她把右手伸了进水桶,水桶的水很快便沸腾了,海水迅速地蒸发掉,剩下一堆晶莹剔透的盐,然后抓了一撮,撒在山鸡肉上。

过了一阵子,老人见到食物已经熟透了,便迫不及待地撕下了一根鸡腿,大口地咬了一口后,虽然很烫,可是一脸很满足的样子在吞食着,待那根鸡腿被吃了大半后,他仰天呼了一声,对黑熊说道:“好了,黑熊,现在的环境、气氛适合听你的故事了。”

原是半蹲的黑熊像人类那样坐了下来,缓一缓身子了说道:“就如我之前所说的,以前我是动物园里的一份子,我一出生就住在里面的,所以我接触的都是人类,要不是我在混乱中逃了出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跟人类有分别呢…”

阿里问道:“为什么会觉得没分别啊,这怎么可能?”

黑熊答道:“笼子里面就只有我啊,我根本就没看过其它的同类,我一直以来都很好奇想知道自己明明是人类,怎么跟一般人的待遇不一样,被关在笼子里,直到突变过后才焕然大悟…”

国邓说道:“我还以为只有在小说或故事里面才会有这样的情节,原来现实中还是有这样的事情的。”

黑熊说道:“没错的,其实我晓得人类的语言挺久了,就是不懂得说,直到有一天我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了好多天,醒来之后世界就变了样,而我在昏迷期间被移动了出来特别照顾,所以帮我逃过了在笼子里淹死的命运。”

老人嘴巴含着满满的鸡肉,含糊地笑道:“嘿嘿,我跟你也是一样,昏迷了好多天,醒来之后世界就起了巨大的变化,之前我家人还以为我死掉了呢,幸好还没来得及火化我就醒来了…估计那段期间我的心跳,呼吸是没了的吧,不然就这样活生生地把我火化了也太恐怖了…”老人目光扫射了大家一番,再问道:“看来大家也一样昏迷了很多天吧?”

国邓说道:“你就吞了你嘴巴的肉才说话吧…你啃到了这里可没有其他医生救你…”

“泥芳信吧,沃不挥撕的!”老人叽里咕噜地答道。

阿里若有所悟地说道:“对啊!我顶我的家人啊!难怪他们竟然糊涂地当我死了,幸好伊斯兰教的葬法是用白布包着而已,如果是在棺材,又密封的情况下我就完蛋了…”

老人说道:“有什么好怕的?布缠着你的全身了都能跑出来了,而且你那么有力气,一定能破棺而出的。”

阿里笑道:“想想也对叻~不过我醒来的时候快饿死了,不够能量啦~!”

建勇沉默了一阵子自言自语说道:“大概又是我与众不同吧…我在末日前的异样就只是觉得异常地累,睡了一夜而已,不知道纯粹是累而已还是生病了….”

阿里继续说道:“我还记得我醒来时,外面是下着非常大的雨,可能是动物的本能吧,我的心里非常地焦急不安,心中好像有一把声音不断在警告我要往高处跑,所以我从墓地跑了出来后就拼命地往高处跑了,一口气狂奔了好久,一直到了某座山的山腰,我就见鬼了,我很惊讶因为住在内陆地区的我怎么可能会有海啸向下面的城市冲了过去,感觉就像讲述圣经里的大雨及《2012》里面的大海啸、大洪水呢!”

国邓惊道:“醒来那天是4月15号吗!?”

众人齐声道:“没错!”

国邓说道: “是人类的祖先不要我们灭亡所以同时间叫醒我们的~?不过看来我们都属于从坟墓爬出来的丧尸~!! 啊哈哈哈哈!我是丧尸王…不,僵尸….不不不,叫我帅气的不死王子吧~!”

阿里“呸!”了一声,说道:“真SS…”

国邓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问道:“什么意思啊?”

阿里说道:“shock sendiri (自我陶醉) 啦…这都不懂”

“……”

老人说道:“比起我们这些能力者啊,我反而好奇建勇怎样来得及从大水里逃了出来的呢?”

建勇低下头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大家说道:“这个问题我反反复复地问自己好多遍了,可我到现在,抓破了脑袋,始终也想不透,这方面的记忆我实在很模糊了….”建勇为自己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继续说道:“首先,我醒来的时候是大雨来临前的几天,并不是4月15号,可是在大海啸来之前我有很强烈的预感要往高处移去,因为不肯定不敢惊动其他人,所以我便准备好一切,然后孤身一人去爬山顺便露营,除此之外,我也隐隐约约记得我是个好警察和名叫建勇,还有就是在山顶看到大海啸冲向城市的那一幕了,其它的记忆很模糊,不大记得清楚了…”说完建勇关上眼睛尝试再回忆,不过并没有新的记忆出现在脑海…

阿里哼道:“妖~!卖关子!哪里有人自己说自己是好人的?好不要脸…”

老人问道:“建勇啊,你是不是在逃亡的时候被硬物撞击过脑袋之类的啊?不然好端端的,忽然失去记忆太奇怪了。”

建勇不知觉地摸了摸头的某一处,答道:“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头的确是异常地痛的,而且我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就是玛舒莎,她就在我身边照顾我,可是她说她只是在路上遇到我的,也不清楚我的事情,对吧?玛舒莎。”

玛舒莎呆呆地好像在沉思般的,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国邓轻声地问玛舒莎道:“怎么啦?那么没精神,还没恢复吗?”接着把咬在嘴边的小树枝丢在火堆里,对着老人摇摇头,仿佛告诉他,他的医术真失败。

玛舒莎答道:“没什么啦,我好多了,你别用那么的眼神看老伯嘛,我已经好了,只是刚才能量用多了,有点累..”

老人把国邓的举动看在眼里,笑道:“呵呵,不要紧,反正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姓赖的嘛,我早就习惯了,更何况你队中唯一的女生,又是美女,当然会特别珍贵的~!”接着对着建勇说道:“这个谜底别让我等到死去的那天都还没揭开就行了,那样的话我会死都不瞑目,开着眼睛瞪着你的~嘿嘿..”

玛舒莎微微地笑而不答,而建勇就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某处发呆,没把老人说的话听进耳里。

阿里忽然对着老人朗声道:“哎哟,我说啊,你就让建勇的脑袋加速新成代谢就行了嘛,加速到1,2年后应该就能恢复记忆了。”

老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提议或许行得通的…不过我可不是很肯定我的能力会带来什么副作用的,如果没必要就别乱乱用,要是觉得需要,我是义不容辞的,顶多就在发完功后就睡死~建勇,你怎么看?”

建勇听见了,想了一想说道:“我也想过请求你帮我这个忙,不过后来我是觉得无所谓,一切就顺其自然、随缘吧,因为我隐隐约约觉得我过去的回忆不大快乐,我真的不想去记起来。”说完显示出他的手掌给大家看说道:“看到这条线吗?我先天跟后天都有又深又长的第六灵感线(指向尾指的掌纹),说明我的直觉很好的,我就是因为直觉好所以才逃过这一劫的,所以我更肯定能的话,就消除掉那些记忆算了~。”

“是这样的吗~?原来我跟国邓都有呢~”阿里看了自己的手掌,再看看国邓的说道。

建勇走了向前,看了看他们的手掌,摇摇头说道:“你们是有第六灵感线,可惜的是断断续续,又有重叠,直觉时准时不准的,运气好的话就会准...这只会令到你偶尔准确却自以为有,这跟没有是没差别的….不过这一次还是给你们猜中了,逃过了大海啸,嘿嘿…”

老人听了建勇的宛拒,点点头说道:“那我就省下力气了罗~你那个是叫选择性失忆啦!或许是生死离别或什么不愉快的记忆吧,忘掉对你这也是好的,像我们这样有过去那种惨痛的记忆还不如没有来得好,想不到相学里面还有得看这些,我是孤陋寡闻了~哈哈。”

众人默默地认同老人所说的忘掉也是好事的说法,都静静不出声,因为大家不知不觉已经在回忆了…

老人觉得气氛不大对劲,知道自己说错了事情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好了好了!大家怎么忽然间那么感性了?这跟我们这队伍一向来走的疯疯癫癫、吵吵闹闹路线不符合啦~!别那么静嘛!”老人咬了一口肉接着说:“我们不妨拿大家的能力出来交流交流,看看能够怎样改善,更加运用自如吧!”

阿里不屑地说道:“不用算我的能力了,反正我的能力也没什么特别,就是个队中的运输工人,能力也变化不来,还是叫国邓研发他的迪士高灯光吧~!”

国邓反驳阿里道:“谁理你啊!?神经病!!我试也先尝试把阿娇的3D幻影放出来,让她给我放个飞吻啦~!”

阿里奇道:“那是谁啊?难道是上次云顶高原被偷拍的那个华裔女子~?那个正点啊!!我也觉得她很漂亮,这个技能最有建设性了~!!我们一起深入地研究研究吧~!嘿嘿嘿….”

玛舒莎对着他们装出鬼脸说道:“无药可救的臭男人!”

阿里笑道:“唷,国邓啊,玛舒莎吃醋了啦~她心中一定想我难道还不漂亮过阿娇么~?不过我说国邓啊~阿娇的样子要凭空想无误地幻想出来不容易吧~?我们先来玩玛舒莎小美女的吧,哈哈哈哈!”

玛舒莎玩笑地装出恐吓的样子喊道:“你敢~!?”说着用手抓着阿里的头发。

“别~!别~!别~!我不想像建勇那样有卷发!”一面说一面紧张地从玛舒莎变跑开。

国邓鬼鬼祟祟地走到阿里边,两个人蹲着窃窃私语地看着玛舒莎,小声地讲大声地笑,只隐隐约约地听到国邓说道:“早就在进行中了~敬请期待…”然后阿里说道:“非常好,非常好.…”听见国邓打了阿里一下说道:“shh..太大声了啦…!”

沉静的佐治总算开口了,说道:“我的能力也没什么能变化的,我只能靠多看,多闻来记下每种生物的味道,人是善是恶我勉强还能闻得出,但是必须是很极端、很强烈的才行,如果拿阿里跟国邓来说,我就闻不出他们“善”的味道了。

阿里一脸不爽地问佐治道:“你是狗厚~?鼻子的细胞那么发达,我又没有叫你闻我,那么婆鸡干嘛啊~?真的要闻的话等我放屁了才嗅啊~。”

佐治没去理睬阿里的打岔继续说道:“建勇,在这里你属于最善良的,气是最完美的了,我想可能是因为你失去记忆了吧?”

国邓觉得一阵恶心说道:“好断背的说法…..玛舒莎,快快给我温暖~快冷死了!”

建勇白了国邓一眼,说道:“人家佐治是个认真的人,你们就别拿他来开玩笑了…两个疯子..”接着回答佐治道:“或许是吧,我真的不知道从前的我是怎样的,我觉得我最低限度应该是个好人吧。”

阿里说道:“别讨论什么气不气的了!我想在这里比较能进步的能力就是玛舒莎,死老头跟国邓的吧?”

老头板着脸对着阿里说道:“你的死字是多余的…”接着转柔和,看着玛舒莎说道:“你的火应该可以修炼成各种厉害的攻击的,你的技能太可怕了啦…就可惜的是你这姑娘不吃多一些,就算给你掌握了你也用不着那些招数的,不过我差一点忘了小树苗给了你那些药丸,真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啊!”

玛舒莎答道:“对啊,那个药丸挺好的,来得真是时候,嘿嘿….再说我比较起从前算是多吃很多了啦!要是一般人类像我这样吃法一定会变大肥婆的…”

“可是一般人类无法让身体着火呀…”

国邓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问玛舒莎道:“嘿!你有没有看过《海贼王》这套漫画呀?尾田什么什么一朗的呢~?”

“没有,我一向来都不看漫画的,怎么啦?”玛舒莎反问道。

“没有啦,如果你有看的话你可以参考里面的“火拳艾斯”所用的招数啊,他在里面吃了火火果实,所以跟你一样有火的能力,他很厉害的!”国邓很兴奋地跳了起来说道。

玛舒莎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啦….再说我在队中是负责升火的罢了,研发战斗的技能来干嘛啊?那是你们男人的责任哦~!我只是个被保护的弱小女子~”伸了伸舌头。

“ok ~ok~!弱小女子…那我也没办法了~”国邓无奈地说道。

不知何时,阿里走到黑熊旁边坐了下来,靠在黑熊的身上,叫道:“维尼熊熊~喂喂~!”在叫黑熊的时候同时间用小草支玩弄趴着在休息的黑熊的鼻子。黑熊经不住痕痒,大大声地打了声哈欠然后不耐烦地叫道:“干嘛啦!?”

阿里被它的大哈欠声及喷出来的口水下了一跳,赶紧抹了抹脸,然后说道:“新来的人那么快就没大没小了~?打哈欠也不会掩盖着!”笑了一笑继续说道:“也没什么啦,只是要说,你的突变能力是说人话,有就好比如没有,你就跟建勇一人一兽的相依为命吧~~嘿嘿”

黑熊不去不理会他,继续趴在地上休息。

玛舒莎说道:“你说话别那么尖酸嘛…建勇的射击技术还是很棒的,而且他会小提琴,又懂得帮人看相,长处可多呢!”

阿里笑道:“开玩笑的啦,不过他会玩小提琴,我也会玩马来鼓、老人会口风琴、佐治会弹吉他,就连木头人佐治也会玩萨克斯啦~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看着玛舒莎不大开心的样子,急忙说道:“是啦,是啦,建勇哥是最棒的,最好的~!”自言自语地小声说道:“懂得帮人看相的人果然特别容易骗到女性的心的…我也去学学来替代我长得不够高的缺点算了…zzz”

老人看大家都发表了,开口说道:“好了,年轻人,轮到我说说我对我的能力的感想了。相信你们都猜到,我之所以会有这种能力是因为我没那种耐心看病人被我治疗后慢慢地复原吧?”

阿里说道:“老头啊,你老人痴呆症了啊?跟你一起那么久了,你可没说过你能力得到的原因哦!既然说起了,今天就详详细细地给我们说一遍吧!”

老人“噢”了一声,回应道:“好,好,好!难得心情好,我今天就给你们说说我以前的故事吧。”

“咳、咳、咳!”老人清了清喉咙说道:“首先…我要让你们知道的就是….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不好笑啦~!老鬼,说重点,别说冷笑话~!”阿里喊道。

老人经阿里这么一说,发觉自己说的冷笑话的确不好笑,虽然很尴尬,可是还是假装说道:“当别人在演说时,打岔是很不礼貌的噢~!小朋友…我那样说,是要代入我的故事,告诉你们我会那么丑,皮肤那么皱的原因的…如果你再泼我冷水,我就不说了哦!把我的故事带入棺材算了…”

阿里知道后果的严重性,连忙赔罪道:“好好好!我向你认错,请继续吧~”

老人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我就把我的原名告诉你们吧,我以前叫….金.杰克,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你们叫我老人了、老头子了,所以没必要刻意更改称呼,就是一个称呼而已,我不介意的….”老人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的肤色一看就懂我是印度人吧?还有就是增江北区的居民,在士拉央政府医院工作的,是一名医生兼做医学研究的,后来…”

“这一批药的试用期到底到期了没有!?我没有耐心等待下去了!!”老人将桌上的文件摔了一地,大声地叫值勤的护士进去他的房间,然后凶巴巴地对他们问道。

护士们慌张地答道:“这….这一批药已经给五百名病患尝试了,可是药效及副作用还需等一年才能下定论,目前我们做不了什么…你是知道的….”然后赶紧低下身子来收拾地上的文件。

老人不耐烦地答道:“知道了,知道了…真麻烦,做研究的大部份的时间都用在等待试验结果,同时做几个项目院长又不允许说什么他爷爷的经费不足!真^%*&%$^!(粗话消音)以这样的速度下去,在我退休前,甚至死之前根本就研发不出些什么来,我没多余的美国时间来浪费了啦!王八蛋!”说完狠狠地敲了桌子一下,踢倒垃圾桶接着冲出了办公室。

衝出了办公室后,老人忽然一口气缓不过来,连忙坐靠在长椅上闭目养神,就在这时,听到了没有察觉到他们的上司就在墙后的护士们的窃窃私语。

护士甲不甘心无端端被发脾气,对着护士乙发牢骚道:“神经病….!每次都把我们当出气筒,当他的奴隶,脾气那么暴躁就不怕得肝病吗?”

护士乙叹道:“唉呀...有什么法子呢?谁叫他那么本事而你又是他的下属~?何况大多数的才子都是有这种脾气的,一般都是IQ满分,EQ零蛋的,上天是公平的~不过我挺同情他的内人的,我们一星期受他的气就五天而她每天都得受他的气。”

护士丙,一个比较年老的护士长开玩笑似地扭着两个护士的耳朵说道:“要死啊?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就不怕被听见吗~?两个三八~!”

护士甲知道是谁扭她的耳朵,任由着她扭,继续收拾着地上的文件说道:“你就让我们讲吧,受了气憋着不说出来会生病的…”

老护士长没趣地松开了了手,说道:“不是不让你们说,只是看不过眼你们冤枉好人,因为你们两个人误会他了…我告诉你们,以前的他并不是这样的,他对医院里所有的人,尤其是病人都很好,大家都非常的喜欢他的。你们一定很难想象以前小朋友跟老人常常会询问他在哪里及很欢迎他的吧?而且那段时间,他跟太太一得空就会来医院当义工,吹口风琴给病人听的,哇!他吹口风琴时可帅了~!”

护士甲及乙显得有点惊讶但是脸上始终抱点怀疑地问道:“是真的吗!?别乱乱编故事骗我们这些初来报到的!”接着小小声地说道:“据我所认识的,现在大部份读医科的都是为了赚大钱,哪里会那么有医德的?有的话通常都是在“慈济”那慈善机构当医师的,那里的医生才符合真正的有“医德”,更何况我们怎么没看到你说的情况,更没看到他的太太呢?”

老护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谁说这世界是公平的啊?你们会那么认为证明你们还乳臭未干,看的事情太少了…”

比较急性子的护士甲受不了了,站了起来,双手拉着老护士的手,一脸三八的样子说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嘛~~快快说来听听,他的太太呢?离婚了?如果他从前真的那么好人,态度怎么会忽然间360度转变了??被肮脏的“东西”上身了吗~?”

老护士长拉开护士的手说道:“兔崽子~急什么急啊?放手~!”打了下护士甲的手后继续说道:“我不会那么缺德吊你们的瘾的,放心吧…”缓一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五年前他的妻子因为癌症已经去世了啦….当时全院上下的人都很伤心,所有人都为她默哀,而且很多受她照顾的病人用了很久才对于她的死去较能接受、心情得以平复下来呢..这点你们要是不信就去问那些呆在医院5年以上的病人或工作人员啊,我想基本上都能满足你们的好奇心的…”老护士摇摇头后又继续说道:“唉…当时最伤心的莫过于金医生了,他太太死后他整个人就好像疯了似的以工作来麻醉自己,就算不是他值班他依然呆在医院做研究,他的同僚跟我说他一天就只睡三个小时,其它的时间就专注于做研究及照顾病患,整个人在短短的几个月衰老了许多。”老护士长吞了口口水后继续说道:“我想他不回家应该是不想让自己有机会静下来想念他的太太吧,在医院工作能够让他自我欺骗自己,安慰自己说还是跟以前一样,他在医院忙而妻子在家为他准备晚餐….”

护士乙好奇问道:“他没有孩子?没有家人吗?”

老护士长摇摇头道:“听说是因为她的妻子很年轻时就得了癌症,所以为了她的妻子的健康着想,他们一直都没有计划生孩子的,这或许就是他们把医院的所有小孩都当自己的小孩的原因吧…至于家人嘛,听说关系不是很好,但是想也知道吧,一个把生命奉献给医学及太太的医生,哪里有多余时间在家庭,关系何来好啊?”

护士甲问道:“这么说来,这就是医生那么卖命地作研究和那么急躁的原因了?”

老护士长答道:“对啊,这就是我一直以来都那么迁就他,就算他有时有点无理取闹我也偏护他的原因,他是这个世界上绝种的、有情有义的男人。”

护士甲说道:这个又怎么说啊?抛开好人不说,他又怎样有情有义法哦?

老护士长答道:“第一,他是在得知他的太太得到癌症后才跟他结婚的,虽然他的太太的确很美丽动人,但是能做到不嫌弃对方有绝症,照顾对方一生一世,就这点就已经是不容易的了。

“嗯….”护士甲和乙点头应道。

老护士接着说道:“第二,他那种对太太不厌其烦地温柔照顾,看到令到我这个局外人都觉得感动,深深地祝福他们。再说嘛,他在妻子过世后,视钱财如粪土,把所有的薪水都用在研究和帮助病人叻,这样的人还不是绝种的好人难道你们这两个在这里说人家是非的八婆是~??”

护士乙喊道:“是抒发感情啦~!不过听你那么说了之后,原本其貌不扬的他在我脑海中忽然变成个帅哥了!有点羡慕他的妻子,如果我也能够遇到一个对我那么好的男人那我就真的死而无憾了~!”护士乙摸着脸在自我陶醉。

老护士长喝醒她道:“你少来花痴啦…!看到你这样男人早就吓跑了,更别说跟你天长地久了。不过他那么年轻就丧失妻子,是应该再娶个老婆的..”说完捏一捏护士乙的屁股,说道:“看你也长得不错的嘛~这个任务交给你,去俘虏他的心,为他传种接代吧~小妞!”

护士乙害羞地脸红了起来,说道:“神经病!他怎样看也40多岁了,虽然他的条件很好,但是我才不要嫁老头子呢~!”

护士长望了望周围,然后鬼鬼祟祟地告诉护士甲及乙道:“偷偷告诉你们吧,金医生是因为长时间不够睡、近期又抽烟抽得很凶,才衰老得那么快的,其实他也就30岁出头而已,如果不是因为这样,这样的好东西,你老娘我早就上了他了,还会鼓励你们吗~?啊哈哈哈…”

“臭老头,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才30多岁啊?打死我都不相信~!”阿里忽然间打岔老人的故事,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问。

老人微微笑地答道:“年轻人,让我把剩下来的故事大略的说完吧,以后我就不会有这样的雅兴再说了,嘿嘿….”老人笑了一笑接着说道:“我还没听完了那群三姑六婆的对话,就很不愉快地递了请假信然后很不负责任地离开了医院,我请假是因为我忽然很想去一遍黑风洞,那里是我跟我太太相遇并邂逅的地方,以前的我常常在值班过后去跑黑风洞锻炼身体的,而我太太刚巧也是,起初我们只是普通的点头之交,到了后来我每次都会偷偷地望她,常常尾随着她,然后假装巧合地跟她在停车场碰面,我的太太最终看得出我对她有意思,同时也知道我是属于那些只敢偷偷躲着望心仪的对象却不敢行动的人,所以便主动跟我搭讪,跟我约会了。

阿里忽然开口,指着老人大笑道:“哈哈,真逊的男人!”阿里说完看看大家皱起眉头的眼神,赶紧用双手掩盖着嘴巴,然后摇摇头以示安静。

老人大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之后我们就这样天天一起爬黑风洞罗,我们的爱情故事我就不说了,没什么特别的。”

玛舒莎拉着老人的手哀求道:“说说来听嘛~我对你们的爱情故事最有兴趣的了~求求你啦~!”说完,他也像阿里那样掩盖着嘴巴。老人弯下嘴角说道:“小妞啊~你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吗~?你就饶了我吧,如果再提我的妻子下去,我会在你们的面前掉下眼泪的,为了保护我的形象你就放过我吧~”

玛舒莎嘟着嘴不出声。

老人喝了一口水说道:“那天我依稀记得我去到黑风洞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十点了,虽然那里的开放时间早已经结束了,可是我就是有很强烈的欲望想上去,因为那里是令我觉得我的妻子跟我最靠近同时也最可能遇见她的地方,也因为我们彼此间在这里有个约定,所以我便偷偷地躲过守卫的视线爬过篱笆再往上跑去了。”,说道这里,看了看玛舒莎,说道:“别问我是什么约定,是秘密~!”老人特别望着玛舒莎说最后的几句话,因为他了解她一定会因为好奇而喋喋不休的,不理会一直嘟着嘴的玛舒莎的老人继续说道:“我想是因为我的生活作息长时间的不正常吧,以前轻而易举就能爬上这272个梯级的我,到了上面就喘得像要了我的命似的…我拖着疲累的脚步走入洞内,然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坐了下来…良久之后,我觉得我的气比较缓和之后,就玩起口风琴想演奏给我的妻子听来了….也不知道是守卫听不到还是被吓到了所以不敢上来,因为那么夜了竟然还有人在洞里,而且还在玩口风琴,几个小时了都没人来驱赶我..嘿嘿嘿….”

国邓答道:“你试试看当你在医院值夜班时有人在停尸房跟你做同样的事情啊,看你敢不敢去看看呀~?”

老人理直气壮地朗声道:“为什么不敢!?我的人光明磊落,对得起所有病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才不怕什么鬼魂的!不过嘛…说到底我还是会怕的…只不过是怕抢匪还多过鬼怪啦,在这个地方很多人都这样的…马来西亚的治安…呃…”

国邓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以前去柔佛州一日游时,领教过了…”

老人咳了两声继续说道:“接着不知道什么缘故,现在想起或许是因为我吹口风琴的原因吧,我竟然无端端被一群突然飞来的蝙蝠袭击,它们咬得我很痛、不知所措地东跑西躲地,慌忙之间我钩到了脚然后重重地跌了一跤,跌了个狗吃屎,颈边更被较为尖利的石头挂破了…我遍体鳞伤之余颈项还出现流血不止的现象。见到这样的情景,我知道是很危险的,想为自己止血,无奈我身上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止血的药物,所以只能拼命地喊,希望有谁来救我,可是叫了很久,根本就没有回应,也就放弃求救了….”

阿里打岔道:“不遵守规则、深夜吹口风琴吓人、打扰黑风洞的生态自然、扰动物清梦这样坏,你活该~!”

老人没去理会他,继续说道:“那时我忽然想到我读过一篇报道里面有说明口水有助于消毒跟止血的作用,虽然我并没有试过用口水帮病人治疗过,但是在那种环境下我也只好涂口水在我伤口上了,当然,可想而知口水的效果是不大的,血虽然有减缓了,可是还是不断地从伤口流出来,我涂了之后用手紧按着伤口然后靠着墙闭目养神,在那一霎那,我的脑海中出现了许多以前甜蜜的回忆,一幕幕地呈现出来,我听有人说过人在死之前都会这样的,心中不禁在想,是不是我的时辰已到,还是我的妻子要来接我了?想到我的妻子,我就想到我的妻子的人那么善良,总是为别人带来幸福,为什么会那么不幸得到癌症死去,而我努力研究癌细胞,却根本来不及救我的妻子,再想到我一生中都在帮助人,常常在为病人跟死神抢时间,以为好人就会有好报,为什么老天可以对我们那么残忍,眼泪不禁掉了下来,心中顿时对于老天的不公平充满了怨恨,全身的力量就不知不觉地集中在按着颈项手掌上,想让自己“痛痛快快”地痛死算了…”

老人缓了缓口气,看见阿里好像又要开口问话了,赶紧抢先他一步继续说道:“不用说也知道,你们也猜到那个时候我的能力就这样出现了吧,紧紧按着我伤口的手的我,只看到一道绿光的出现,然后觉得颈项的疼痛竟然渐渐消失了,放下手再看一看,血竟然停止流出,而且伤口也不见了…我被这种现象吓呆了一阵子,忽然惊醒过来,心中怀疑这纯粹是个梦,可是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又觉得很不可思议,所以我就….所以就….”说完老人双手挤压着脸部,身体在颤抖,仿佛有点伤感。

过了一阵子,老人忽然抬起头叫道:“阿里!”

阿里听老人的故事听得入神,被老人忽然这样一喊,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回答道:“是…是…什么事?”

“我现在就解答你刚才的疑问吧,这就是我才三十多岁却被你们叫老人家同时不肯胡乱帮你们用能力治疗的主要原因了。”说罢老人弯下身子抓着一棵正待开花的花苞,然后运用他的能力,只见在绿光的领域里,那棵花的苞马上就开花了,可是却很快地跟着凋谢,再枯萎,最后化成尘土随着吹来的风散开来了….这个过程就那短短的几秒而已。不过老人用了这能力过后很喘,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休息了一阵子才平复。过了良久,老人睁开眼睛对着大家笑着说道:“老人家的讲古完毕了,多谢捧场,现在我有点累,需要休息了,大家早点睡吧…”说完就一拐一拐地走向一旁闭目休息了。

大家目送着老人的背影,都有一股辛酸的感觉涌上心头,此时玛舒莎早已经眼睛湿湿地在流眼泪了…

发呆了一阵子后,建勇说道:“好了,既然如此,大家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一早就投票,大家晚安!散会!”

待大家散开了,建勇听了老人的故事后心中很不是滋味,想要睡觉可是浑身不自在的,翻来覆去,最后试尽各种方法都睡不着了,干脆离开大队,独自一个人走了出来,坐在树上拿着小提琴一面用拇指清弹着歌曲,一面在发呆,望着一望无际的星空,轻轻地哼着歌,然后右手不知道在写什么的。

忽然间,玛舒莎爬上了树,在建勇耳边说道:“建勇哥啊,你又在创作啊?这次是在作词还是作曲?”

建勇对于她忽然的出现,有些惊讶,答道:“没有啊,最近都没心情做这种事情,纯粹是因为睡不着觉,便在这里记录歌谱,消磨消磨时间…你哭够啦~?你怎么那么容易哭的?整个旅途中我已经看过你哭无数次了,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哭包…”

玛舒莎装可爱地嘟着嘴巴说道:“人家也控制不了的嘛,伤心、感动的情况下,眼泪自然就会流了,我是女人嘛~!”,“别再说了~羞死人…你在记录什么歌谱啊??”

“以前的人所写的歌。”建勇答道。

“不明白,说明白些…”玛舒莎摇了摇头,说道。

建勇回答玛舒莎道:“就是我不想以前的好歌因为这次的世界末日而消失掉,所以就凭我的记忆记下那些歌罗,有很多好歌虽然很旧了,但是很好听的,在我心目中它们可是世界的遗产呢!就好比这首《吻别》吧,已经很有历史性了,但就是百听不厌,就这样让它消失掉是很可惜的,音乐应该是无国界、无年代的代沟的…”

玛舒莎听到这里,兴奋地喊道:“等等!《吻别》….我知道~!我知道这首歌啊~!这是歌神张学友的歌~!我记得我小学毕业的时候就是唱这首歌的~!不要问~不要说~一切尽在不言中~对吧?”,“那好啊!这很有意义,我也有挺多族群的民谣呢,我唱给你听,你记录下来吧!”

建勇没想到玛舒莎会那么地兴奋,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笑着回答说道:“那你要多唱几次让我熟悉那些民谣了,我必须自己熟悉那首歌才有办法记下曲的…”说着,建勇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mp3机对着玛舒莎说道:“可惜我的mp3没电了,要是我们队中有人有控制电的能力就好了,直接录音就省事得多了,不过嘛,在末日之后的晚上,往云顶高原望去都总是有灯光的,希望那里不会令我失望!”

玛舒莎说道:“不用着急,应该是会有的,就算这云顶高原没有,也一定有人有想当雷神的欲望的,以后遇到了再要求那个人帮你充电,那以后你就可以用了罗~至于现在嘛…不要紧啦,我不介意一次又一次的唱歌给你听的~!”说完玛舒莎就清唱了一曲,马来歌-《Rasa Sayang》给建勇听…

建勇见到她忽然唱起歌来,笑了笑,不知为什么就觉得很舒服,倦意涌出,就这样抓着小提琴闭上眼睛睡着了….

次日一早,大家开始投票了。众望所归地,投票的结果就是六比一。众数赞同上云顶。

队中唯一投反对票的阿里不肯相信这样的结局咆哮道:“你们是不是有病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昨晚发梦都梦到今天一定会一面倒赢的说…..建勇是不是利用臭政治家肮脏的选举的手段买票或是拿着枪逼你们的~!!??我要告发你~!建勇!”

建勇知道他是有意要为难自己,无奈地皱着眉头答道:“我们并没有病、没有用钱利诱、更加没有用枪威逼,我去旅行的目的是要了解现在的世界多一些,懂现在的世界发生的事情更多一些而已,他们也是跟我有同样的理念所以就投赞同的票罗..如果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去我也勉强不了的,你在这里等我们吧,我们不会舍弃你的,几天后我们再见吧。”

玛舒莎说道:“建勇哥,不管其他人陪不陪你,我是绝对会跟你走下去的。”

阿里嘟着嘴,露出了淫贱的表情笑道:“唉哟哟哟~!玛舒莎,你这是在示爱啊~?现在的女人真yeah~!啊哈!”

玛舒莎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很尴尬地答道:“你在说..说什么? 我是认为建勇没有我的热能陪伴,熬不了云顶高原的天寒地冻而已!在这个队伍里我谁都不想失去的,每个人对我来说都那么的重要..”

“呸!睁着眼睛说瞎话…”阿里一脸不屑的样子。

玛舒莎不理会阿里,连忙转开话题问黑熊的意见。

黑熊说道:“不用看着我,我也是跟定建勇了。”

老人说道:“我说阿里你呀,你这八公就别管别人的事情吧…”接着望着大家说道:“我虽然看起来很老了,但是我的冒险精神可是一点都不会比你们年轻人小的,看我的眼神那么充足就知道我还能跑很远的路了,我会继续走下去直到我死为止的!”

阿里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一早就言明了少数服从多数了,有什么办法?如果你们少了我谁帮你们扛这大箱子啊?没有我你们早就得穿树叶,用石头切肉了…更何况,我是队中最重要的人,我不会那么没义气抛弃你们的,放心吧!我是你们永远的朋友啦~!”说完,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玛舒莎抓了抓阿里的肩膀说道:“我们可从来没否认你在队中的功劳啊~你是最好的,阿里哥~!”说完捏了捏他的肩膀帮他按摩。

阿里露出了淫笑的脸,嘟起嘴说道:“听你那么说是男人都受不了了,全身上下都软掉了啦~!就算我原先发了毒誓坚持不去,我想我也会改变主意的~去去去吧!宝贝,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啊哈!”

其实大家都知道他只不过是害怕寂寞,也害怕得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而善解人意的玛舒莎正是为了让他好下台才对他说那番话。

建勇特地为难他说道:“你可考虑清楚了,你可以在这里看情况,等到我们确认了是安全的再来通知你上去的,你知道啦,上面应该会很危险的~!”

国邓也附和建勇笑道:“对啊!对啊!你就在这里呆着吧~不然等下你一定会像个八婆那样喋喋不休的~!”

阿里知道他们的用意,不去理会他们,朗声道:“你少来瞧不起我了!走吧,我阿里从来不言后悔的!jom(走)!”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